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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熏,洪曲】Nothing&Everything(六)

啊,纠结了一天,终于搞定了

别问我为什么最后分析的部分那么少

脑动枯竭了2333

等我大修的时候会补上的哦,么么哒~~~

洪少秋的实力欢喜冤家上线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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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正坐在审讯室里的海阳和洪少秋几乎同时看向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韩雨缃生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事情的原委,跟在她后面想要阻止她进入审讯室的李熏然听到她的话不禁停下了阻止她的脚步,他抬头看着洪少秋,洪少秋点点头,李熏然立刻会意的走出审讯室叫了几个工作人员去调查。

  “我刚才去幼儿园接泓泓放学,可是,幼儿园老师说,泓泓今天早上就被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带走了。泓泓的爸爸都已经——怎么可能来接孩子呢?”韩雨缃说着脸上惊恐,“我思来想去,他一定是被绑架了。爸,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啊?”

  “等一下,”洪少秋叫住韩雨缃,皱了皱眉头,“你丈夫海然从来没去接送过孩子吗?怎么幼儿园的老师连是不是学生家长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分不清?他们在家长领走孩子的时候都不核对身份信息吗?”

  “警官,”海阳苍老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颓废,“不瞒您说,我这个儿子,确实从来没管过孩子。说来惭愧,我儿子是一个医痴,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家里研究医学著作就是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做医学实验。所以孩子都是我这个儿媳妇再照顾的,我儿媳妇本来也是医生,但为了我儿子和孙子放弃了在市医院就职。”

  “是。”韩雨缃应着,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稍纵即逝,但是洪少秋还是看到了。

  “那你儿子失踪了这一天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我中午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韩雨缃说着翻着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然后递给洪少秋,洪少秋对着站在门外正往审讯室里面看的李熏然比划了一下,李熏然走了进来。

  “师哥,”

  “查一下这个电话。”洪少秋说着把韩雨缃的手机递给李熏然,“查处这个电话是在哪里打来的。”

  “好的。”

  “你们还有什么反映的吗?”

  “我——”韩雨缃想说什么,但是忽然被海阳瞪了一眼,洪少秋和李熏然都发现了,有隐瞒。

  “没什么了!”海阳说着,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着,似乎是在催促着韩雨缃,韩雨缃见状赶紧扶住他,抱歉的对着李熏然和洪少秋笑笑。

  “好的,那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反映,”洪少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想到什么请即使和我联系,还有,您儿子失踪的案子,我们会成立专案组和你丈夫海然坠楼的案子合并调查,稍后就会有工作人员到你家里对你家里的电话还有你个人的行动电话进行24小时的监听,以便于能更快的救出你的儿子。”

  “好,谢谢警官。”

  看着韩雨缃和海阳离开警队,洪少秋的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脑海中把这几天的情况像过电影一样的浏览着。

  “师哥,你下巴够尖了,不用再捏了。”李熏然安顿好下面人的工作,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韩雨缃和海阳的车子离开警队,“师哥你也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吗?”

  “熏然觉得呢?”洪少秋停下动作,侧头看着李熏然。他承认,李熏然的侧脸很好看,就是太瘦了。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警方。”

  “你觉得谁是突破口?”

  “韩雨缃。”李熏然说着这个名字语气忽然冰冷,他想到了凌远,“可以问问凌远,他们似乎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不止如此吧?”洪少秋喘口气,用气声说,“好,那现在就让凌远过来?”

  “你定吧。”

  凌远接到李熏然电话的时候,说实话他的内心是有一阵窃喜的,他觉得李熏然和自己的矛盾快要出现转机了,但是,李熏然出口的话,却让他一阵失落。

  “凌院长,请您来警队一趟,我们有些情况想想您了解。”

  “熏然。”凌远握着手机的手不知怎么的开始颤抖,“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请凌院长快点来,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李熏然不等他说完便挂断电话,一脸怒气的看着洪少秋的笑脸,他是故意的。只有自己知道,当他听到凌远声音时候自己内心那份颤抖。

  “还闹脾气呢啊?”洪少秋坏笑着碰了碰李熏然的手,李熏然嫌弃的躲开,洪少秋不禁哼起两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只留下李熏然咬牙切齿的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熏然呢?”凌远穿着军绿色大衣出现在警队门口的时候,满意的看到正要出去的女警官小方一脸花痴的样子,凌远摇摇头,“小方,你们副队在吗?”

  “副队和洪少都在审讯室呢。”

  “好。”

  “你坐下吧!”凌远进入审讯室,只有李熏然一个人,他想走到李熏然的身边,但李熏然出口的话却让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凌院长,今天叫你来是想想你询问一些关于您的师父海阳院士的相关事情,请您如实回答。”

  “熏然,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凌远此时感到心如刀割,他看着李熏然的脸庞,才几天的时间,他好像又瘦了,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脸蛋此时看上去更加棱角分明,但是凌远只有浓浓的心疼,“好,你问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的老师海阳。”

  “我老师是医学界的泰斗,刚获得医学界的终身成就奖,”不等李熏然问完,凌远便回答,相处了这么久,他不能说和李熏然百分之百的同步,但是基本上李熏然一举手一投足他都能明白个大概,“他的儿子,海然,是我们医学院的学生,我的师弟,临床医学专业。儿媳妇韩雨缃,是我的小师妹,和海然是同届。”

  “还有呢?”李熏然并不看他,只是在笔录上记录着。

  “还有,韩雨缃,是我的初恋。”凌远轻声说,抬头正好对上李熏然的眸子,看到那里面浓浓的忧伤,但是只有一瞬间,因为李熏然又问道。

  “关于你老师的手术刀,你知道吗?”

  “你说的是哪个手术刀?”

 

  樾荫花园19栋,韩雨缃坐在沙发上,他的旁边,海阳颇有些生气的咳嗽着。

  “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他喝了一口茶水顺气,“不该说的事情,不说,你呢?”

  “可是,爸!”韩雨缃的手不安的在裤子上蹭着,“泓泓和海然的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

  “我告诉过你,对方曾经给我也打过电话,他说了,只要我的那把手术刀,不会伤害泓泓的,但是你呢?”老人又咳嗽了两声,“如果你早点把手术刀还给我,泓泓和海然都不会出事,你这个贱女人。”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海阳警惕的问了一句是谁,外面是警队的工作人员,带头的自然是洪少秋和李熏然了,海阳警告似的看了韩雨缃一眼,示意她一会不要乱说话,然后起身去开门。

  “您好,海院士。”李熏然微笑着,亲和力十足,“我们是来对您家里的固定电话和手机进行监听的。”

  “好,麻烦你们了。“海阳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李熏然等人进来。洪少秋因为去扔烟头看到了海阳在看着李熏然进屋之后的眼神忽然变得狠戾,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洪少秋还是被那种眼神吓得一跳,似乎是要吃人的眼神。

  15点20分,韩雨缃的电话响了。她看了李熏然和带着耳机的洪少秋一眼,得到两个人的示意才接起电话。

  “你是谁?”

  “我是谁啊,当然是你熟悉的人!”电话那边的声音用了变声器,洪少秋的手指飞速的在操作着,片刻之后他对韩雨缃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韩雨缃继续问。

  “你为什么要抓我儿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那把手术刀,”电话那头的声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顿了下,“你,叫了警察?”

  “我!”

  “那既然这样,便没什么可谈的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有了耐心,“300万加上那把手术刀,今天下午5点到我指定的地方,不许带警察来,否则你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儿子。”

  “好好好,我答应你!”

  “还有,让海阳亲自来。”电话挂断了,洪少秋摘下耳机看着海阳和韩雨缃,刚要说什么,海阳就皱着眉猛地一巴掌打到韩雨缃的脸上。

  “海院士,你这是干什么?”李熏然和洪少秋几乎异口同声,在看韩雨缃头发凌乱捂着自己的脸,忽然冷笑了起来。

  “原来,那把手术刀比你儿子和孙子的命还重要!”韩雨缃冷哼,“好,我现在就把那把手术刀给你!”

  “那把手术刀,到底是什么?”洪少秋一头雾水,李熏然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到阳台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阳台上,洪少秋点燃一支烟,“你知道?”

  “嗯,刚才问凌远的时候知道了一些。”李熏然说着看向客厅里的一脸铁青的海阳,“说是世界上第一把手术刀,一直被作为医学界终身成就奖的奖品,不知道海院士是怎么得到的,然后一直当作传家宝给了自己的儿媳妇。”

  “这个海院士,还真是个医痴呢!”洪少秋冷笑,忽然想起他看李熏然的眼神,不止一次了,上一次是在哪里看到的,好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吧,身上一阵发冷,“熏然,我觉得那个海院士问题很大。”

  “难道不是他的儿媳妇吗?”

  “客观一点!”洪少秋敲了一下李熏然的脑门,“不要因为韩雨缃和凌远的关系就乱扣帽子。”

  “我没有,”李熏然撇撇嘴,“我问清楚了,韩雨缃是凌远的初恋。”

  “父亲,你不能自己去,要去也是警方带着我们一起去!”15:40分,穿戴整齐的海然准备出门,韩雨缃阻止他,他不耐烦的推开儿媳妇,李熏然和洪少秋听到声音回头看向客厅。

  “海院士,您不能自己去。”李熏然赶忙上前阻拦,但是老者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就算你要去,也要在我们警方的保护之下啊,您自己这么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们警方?”海然忽然冷笑着推开李熏然,李熏然一个趔趄,摔倒洪少秋的怀中,“我这么多年就是太相信你们警方了!滚开!”

  “海院士!”洪少秋扶正李熏然的肩膀,看着老者的脸,“这样吧,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允许你自己去交易地点交易,交易时间是?”

  “五点半!”

  “好,那我们允许你自己去交易,如果六点您还没有从交易地点出来,我们就推定你失踪然后再行动好吗?”

  “好,”老者说着便做了一个要出去的姿势,“我记得你是国安局的吧,我相信你说话算话,毕竟你知道,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惊动你的上级。”

  “是,”洪少秋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冰冷。

  下午5点半,洪少秋的车里,一台电脑,在地图上洪少秋很清楚的看到海阳的手机定位,他暗自笑了笑。

  “师哥,难怪你会让他去!”李熏然坐在他的旁边拿着刚刚买好的咖啡,嗯,自己真是有多久没喝咖啡了。凌远是不让他喝咖啡的,想到凌远,李熏然鼻子一酸——

  “我倒要看看,这个海院士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洪少秋看着电脑上的红点,整个车里都是浓郁的咖啡香,“熏然现在不似从前那么爱喝咖啡了呢!”

  “嗯,凌远不让喝!”李熏然的眼睛看向窗外,“对了师哥,如果海阳手机关机了,那岂不是追踪不到了?”

  “笨了吧小熏然,”洪少秋倾身过来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如果他的手机关机,那么就会有另一个卫星信号来追踪他所在的位置,只要他的手机还在他的身上。”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和绑匪接洽了吧?”

  “这老头真的很奇怪!”洪少秋看着电脑屏幕,忽然,那个红点消失了,“果然,手机关机了!”

  “嗯?”李熏然凑过来,看着电脑屏幕,但是,等了好久,电脑上也没有再显示出他的信号,李熏然此时只感觉到全身冰冷,“师哥,这——”

  “不可能!”洪少秋伸手握住电脑屏幕,“难道,该死!”

  “怎么了?”

  “我们被这个老头耍了!”洪少秋气地用手猛地砸向方向盘,“现在马上给师父打电话。”

  “哦,”李熏然答应着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海院士失踪了,这点上,洪少秋承认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他实在是觉得这个海院士的说话做事很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韩雨缃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丈夫的自杀、儿子被绑架和公公的失踪,绕是多么坚强的女性此时也再也承受不住,住进了医院。

  “怎么回事?”凌远看着被保护起来的韩雨缃,门口站着的李熏然和洪少秋。

  “海院士失踪了!”李熏然说眼睛闪避着凌远的目光,“现在所有线索的突破口都在韩雨缃的身上了。”

  “不,我觉得应该现在去海院士的住所和办公地搜查!”洪少秋若有所思,他本能的觉得这个海院士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抬起头看着凌远,“熏然,你和凌远去海院士的学校搜查一下。”

  “我不去!”李熏然本能的别扭,“我不要去!”

  “这是命令!”洪少秋此时不想和他纠缠关于他和凌远的事情。

  “好!”李熏然答应着,系好自己风衣的扣子,看着凌远,“凌院长,你去开车吧?师哥,你的搜查令呢?”

  “好好好,给你给你!”洪少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看着一脸傲娇的李熏然,不由得叹气,“韩雨缃这边交给我,咱们分头行动,务必要在明天之前找到线索。我们晚一分钟,海院士和海泓就多一份危险。”

  “是!”

  “洪少,”是警队里的同事小孟,“查到昨天绑匪电话的地点了!”

  “在哪里?”洪少秋看向小孟,“不是本地吧?”

  “是的洪少,是隔壁埏市的一个公用电话亭。”

  “你们保护好这里的韩雨缃,”洪少秋指了指病床上的韩雨缃,“她如果有什么情况反映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现在派人和我一起去埏市一趟。”

  “是!”

  一路无话,凌远开着车子,白色的玛莎拉蒂里李熏然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或者是看着窗外,气氛尴尬又微妙。

  “熏然!”凌远先开口打破尴尬,“这几天你好吗?”

  “嗯!”李熏然点头,“你呢?”

  “你说呢?”凌远叹了一口气,语气尽量的轻柔,他知道,这招对李熏然屡试不爽。其实李熏然从知道韩雨缃和凌远是初恋的事情又听凌远叙述了当年的情况之后已经原谅了凌远了。其实自己完全也没必要生气,作为一个院长,他安慰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完全也是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只不过是拗不过自己心里的一点小别扭,所以不肯去找凌远。

  “我——”李熏然想说什么,凌远忽然一脚刹车在马路边上停下来,拉好手刹车,猛的倾身扳住李熏然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舌相接,压抑已久的情绪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凌远的唇舌霸道的缠住李熏然的舌头,吮吸轻咬,火热又温柔。李熏然的身体在凌远的唇舌攻势下软了下去,伸出手搂住凌远的脖颈,回应着的唇舌的攻势。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是难耐的喘着粗气,李熏然的脸红红的,转头不看凌远那双温柔的桃花眼。

  “熏然,晚上回家来吧!”

  “好!”李熏然应着,“我们快去调查现场吧!”

  “得嘞~~~”凌远听到李熏然答应了自己,开心的像个孩子,松开手刹车,车子飞驰而去。

  话分两头,另一边的洪少秋就没那么的幸运了,他自己开着车往埏市去,但是半路上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50米,当他发现前面有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踩刹车了,还好车速不快,但是还是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你没事吧?”洪少秋停下车赶紧下车查看,当他看到那个人脸的时候,不禁一惊,“诶,你不是?”

  凌远当时就读的医学院在城北的半山别墅附近,那里环境清幽,人迹罕至,只有白色的琉璃瓦的房子尤其显眼。凌远开着车子,当年自己在医学院就读的时候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的荣誉榜上他凌远的大名和照片列在正中央。

  “嘿你们学校不错嘛!”李熏然看着学校周围的景色,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北方的冬天,四周依然是一片银装素裹,刚刚过完春节,学校里少有人来往,只有三三两两的不能回家的外国留学生或是带着帽子围巾快步前进,或是抱着自己手中厚厚的书籍往图书馆走去。

  “那当然,”凌远心情很好,听着李熏然的声音,他知道,两个人的别扭已经雨过天晴,“对了,咱们直接去老师的办公室吧!”

  “好!”

  一方面由于李熏然手中的搜查令,另一方面也来源于凌远在学校的影响力,所以两个人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的顺利的就进入海阳院士的办公室。房间整洁,桌子上摆着一个福尔马林浸泡着的人体标本,办公室的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色的植物,在温暖的阳光下茁壮的生长。但是,这一切李熏然并不舒服,好像落了刻意似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别扭他也说不上来。

  “怎么了熏然?”凌远似乎发现了李熏然的不寻常,他握住李熏然的手,手指冰凉。

  “没,没什么。”李熏然回握了一下凌远的手,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眼神,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我们先来搜查吧,剩下的事情,晚上,回家说吧!”

  “好!”凌远笑了笑,甜在心里。两个人开始在海院士的办公室搜索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他们是在和时间赛跑。

  “凌远,你看这个!”李熏然正在翻阅着桌子上的一叠文件,几个显眼的大字出现在他的眼前: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什么?”凌远凑近李熏然的身边,趁机搂上李熏然的腰,但是当他看到那几个大字的时候,他搂着李熏然腰的手臂李熏然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僵硬,半晌,凌远缓缓地说,“这个应该是他学生的论文吧。”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李熏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凌远不善于说谎,尤其是对自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你们老师是教临床医学的,怎么会有心理学问题的论文?”

  “这个——”

  “还有,”李熏然拍掉了凌远的手,蹲下身子在桌子的下面拿出了一个箱子,“这个又是什么?”

  “不可能!”凌远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几乎第一时间就反驳,箱子里,四五把不同的手术刀、止血钳、麻醉机还有针管。最不寻常的是,那里面有几张没有封面的光碟和一个......变声器。

  消毒水味,黑暗的房间,滴答滴答的水声从水龙头滴落在地上。一张破旧的床上,一个孩子,双手双脚用尼龙绳分别固定在床头和床脚,眼睛肿肿的,已经脱力的昏死过去。

  一双手,带着半透明的医疗手套,拿着一把手术刀,从孩子的衣服上轻轻地划过,邪魅的笑声此时只让人听着寒冷——

  

  因为洪少秋的车子出了车祸,去埏市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小孟的身上,洪少秋呢?他此时正坐在医院的vip病房里面,活脱脱的一个老妈子的形象,病床上,浅棕色头发的男人嘟着嘴,他的胳膊上绑着纱布。

  “我要吃苹果!”曲和故意的,看着洪少秋半天没动,他略有一些生气,“喂,我和你说话呢!”

  “等着!”洪少秋咬牙切齿的说着,面前这个大提琴家怎么一点都不像前几天自己和李熏然在音乐报告厅看到他时候的样子呢,活脱脱一个刁蛮的大少爷啊,他们搞艺术的脾气都古怪,洪少秋只能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天知道自己是多么不愿意伺候这个主子。

  “快点!”曲和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脚轻轻的踹了一下洪少秋的屁股,洪少秋心中的那个怒气啊,要不是看他是个伤号的份上,自己肯定会揍他一顿。明明和李熏然形象气质差不多,怎么一点都不像小熏然那么乖巧呢?

  “让你等着!”洪少秋嘴上厉害着,还是拿起一个苹果给他削皮。几乎在同时,凌远李熏然和小孟一起进来了,他们看到病房中的一幕忽然被雷翻在原地,尤其是李熏然,他尴尬的看了看曲和又看了看洪少秋,真是快憋笑憋出内伤了。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把发现的情况向洪少秋汇报。

  “师哥,有发现!”李熏然说着目光对上了曲和,曲和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曲和笑了笑。

  “你是那天的那个,”曲和挥舞了一下绑着绷带的手臂,“《致我爱的人》,原来你是警察啊!你旁边这个?”他的目光落在凌远身上,一片了然,“原来和好了!”

  “诶?”李熏然惊讶于他受伤又诧异于他说出口的话,是他们搞艺术的神经敏感吧,李熏然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心中暗想这种人为什么不来做警察?

  “什么发现?”洪少秋削好苹果,递给曲和,曲和撇了撇嘴示意洪少秋给他切成块,洪少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气得快要炸了。他洪少秋何时受过这种气啊,真是的,唉没办法,谁让自己把人家弄伤了呢,“海阳有问题?”

  “是的!”凌远接过话茬,虽然这个结果自己并不能接受,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在搜查老师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老师最近在研究‘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相关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多重人格障碍’。熏然说的对,我们老师是临床医学界的泰斗,虽然他可能研究涉及到心理学上的问题,但是,我们在老师的办公室发现了变声器和几张光碟。”

  “这说明什么?”洪少秋将切好的苹果递给曲和,一脸低气压。

  “我想,光碟里的内容会为我们揭示一切。”李熏然说着让人从凌远的办公室拿来凌远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将光碟放进去,出现的画面,让几个人震惊不已——

  “另外,洪少!”小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咽了咽口水,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恐惧,“我去埏市调查了那个绑匪打电话的地方,一个公用电话亭,也审问了那个电话亭的经营者,他陈述是有人通过网上找到自己,用银行汇款的方式让自己在那天的下午给韩雨缃的手机打电话,并且让他用变声装置。”

  “啊,这是什么啊!”曲和看着电脑屏幕,花容失色。

  电脑屏幕上,一个男人的背影,看不清他的脸,从录制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放在一个桌子上的,顺着摄像机的角度越过男人的肩膀,手脚被束缚着的男人被倒着,他的头浸在一个铁桶里面看不到他的脸,那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带着一个半透明的手套,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男人,男人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但是听的并不真切。洪少秋皱眉看着,忽然掏出手机给警队里的技术侦查人员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分析男人说的话。李熏然我着拳头的手也满是冷汗,自己不是没见过尸体,但是电脑屏幕上的内容,类似于活剐了,他受不了,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熏然,你去审问韩雨缃。”凌远捂住了他的眼睛,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怎么看?”李熏然离开了之后,洪少秋忽然开口问着站在他身后的凌远,凌远此时皱着眉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慌,那个男人,那个背影,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恩师,海阳。

  “我还是不相信,是他!”凌远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洪少秋,洪少秋抱着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曲和吓得赶紧钻进被子里用枕头压住自己的头。

  “事实在眼前,你还怎么说?”

  “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吗?”凌远点燃烟,叼在嘴里,也不知道洪少秋是不是在听,“我觉得,老师之所以研究这个,是因为——”

  “他就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患者。”洪少秋说完,病房中一片沉默,只有电脑屏幕上反复出现的画面。

  “呜呜呜——”冰冷的房间,孩子似乎已经醒了过来,他害怕,自己在幼儿园被接走之后喝了一瓶果汁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此时自己在哪里,妈妈在哪里,好害怕。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阴翳的不行,他的声音在泓泓的头上响起,泓泓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周围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还有老人那双眼睛,他不禁失声。

  “爷爷——”

  “好孩子,爷爷会把你做成,爷爷最满意的作品!”海阳说着举起手中那把手术刀,在微弱的灯光下,那把手术刀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此时医院的另一个病房里,韩雨缃整个人脱力的躺在床上,营养液从她的静脉注射到她的身体,维持着她脆弱的生命,李熏然走进来的时候,韩雨缃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韩小姐,我现在问你的事情,请你一定要配合!”李熏然不理会她的表情,他不想看到韩雨缃,就像是他心里清楚,韩雨缃也不想看到自己一样,“这很重要,关乎你儿子泓泓的生命。”

  “泓泓!”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韩雨缃的眼角流出泪水,她咬紧自己的嘴唇,睁开那双细长的眼睛,目光无焦距的看着病房的墙壁,“好,你问吧!”

  “我们搜查了你公公的办公室,”李熏然拿出记录本记录着,顿了一下,“在他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些医疗器具和一些关于多重人格障碍的书,以及变声器和几张光碟。”

  “光碟的内容,你们看了?”韩雨缃声音细若蚊蝇,叹了一口气,“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录制视频的那个人,是我公公,而视频中的那个受虐待男人——就是我的丈夫,海然。”

  “什么?”

  “我公公确实有心理障碍,他在人前人后是两副面孔。”韩雨缃咬着自己的嘴唇,“多重人格,应该说他是人格分裂更准确吧?我公公是我当年的老师,在上学的时候我很尊重他,那个时候,我——”停顿了一下,她看着李熏然,其实她从见到李熏然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李熏然就是凌远师哥现在的爱人,所以她犹豫了片刻,“我那个时候和凌远在谈恋爱,正好那个时候学校有一个保送研究生的名额,老师找到了我,他说如果我肯跟他的儿子在一起就保送我的研究生,而且是他亲自带的徒弟。我公公那个时候已经是医学界的泰斗了,能做他的关门弟子我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高兴,所以我就和凌远分手了。之后我也确实成为了医学院的保送研究生,也按照他的意思和我的丈夫,也就是海然在一起了。四年前我和海然结婚,一年后我们的孩子泓泓出生了,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公公的不正常。虽然海然一直对此讳莫如深,但是我还是发现了。”

  “嗯。”李熏然快速的记录着,示意她可以继续说,自己能跟得上。

  “我公公在城北医学院附近有一个半山别墅,我们很少回去那里,公公说那里他来回上班方便,所以我们也没在意。想着父亲也许是不想我们打扰让的生活,毕竟父亲是一个学者。泓泓一岁的时候我们到那里去玩,我无意中发现的,父亲半山别墅有一个地下通道,我好奇的进去看了一下,之后——”

  “那里是他的屠宰场?”

  “应该说是实验室!”韩雨缃声音颤抖着,似乎不想回忆起那段历史,“我看到的第一具真正意义上的尸体就是在那里,是我的一个师弟,也是我公公的关门弟子,然后我看到的时候,公公正在拿着录像机录制着屠杀他的视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万能的手术刀’之类的话。”

  “你公公发现你了?”

  “是的,之后,他为了不让我说出他的秘密就用泓泓和海然的命来威胁我。我没想到公公会变成这样,海然是他的独生子啊,泓泓是他的亲孙子。之后,他还——”韩雨缃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怎么了?”

  “他还在地下室强暴过我!”韩雨缃哭得梨花带雨,李熏然不禁同情起面前这个女人,“他说要么我做他的试验品,要么做他的女人,我为了我的儿子就——”

  “你觉得那个绑架你儿子的绑匪可能是谁?”

  “一定是我公公!”韩雨缃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手握住李熏然的手,“只有他才会那么在乎那把手术刀!”

  “那把手术刀到底是什么东西?”李熏然被她的指甲抠的肉很痛,却又没办法挣脱。

  “那是我公公从他师父那里偷的!”韩雨缃脸色刷白,“他现在所有的成就都是从他师父那里窃取来的,他师父,就是他在实验室中的第一个试验品!”

  “雨缃!”凌远推开了病房的门,就在十分钟之前,凌远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远啊!”电话里面是海阳的声音,四周还有回声,滴答滴答的水声,孩子微弱的哭声,“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老师的身份?”

  “老师!”凌远的脸色变了,洪少秋把曲和从被子里拉出来,听到凌远的声音回头看他,点头示意他让他拖延时间,一面比划着让小孟等人马上查找电话讯号,“为什么是你?”

  “很诧异?”海阳的声音很诡异。

  “我宁可相信是有人把你绑架,甚至怀疑是雨缃指使人绑架了你,我都不相信!”

  “但是,这就是事实!”海阳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隔着电话,凌远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我知道,你的那些废物警察朋友正在追查我的电话讯号,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吧!”

  “您在哪?”

  “半山别墅,你知道我家的位置的!”

  “好!”

  “不许带别人来,我只允许你一个人来这里,否则,我杀了泓泓!”

  “我去救泓泓。”凌远的声音坚定,他不敢看李熏然,他知道李熏然在看他,但是她害怕,他怕看到李熏然的时候自己舍不得离开。

  “凌远,我和你一起去!”李熏然忽然拉住凌远的手,冰凉的掌心,满是汗水。

  “熏然,你待在这里,不许去!”凌远想挣脱李熏然的手,但是他没有那个力气,因为他看到了李熏然那双湿漉漉含着泪水的眼睛,心痛。

  “我不能让你自己去那里!!!”李熏然歇斯底里的喊着,忽然起身从后面抱住凌远的腰。

  “你放开我!”凌远奋力挣脱李熏然的手臂,直到洪少秋的出现,他抬头看着洪少秋,感觉到李熏然的泪水透过自己的衬衫浸湿自己的后背。

  “凌远,穿上防弹背心,带上枪!”洪少秋语气平静,举起手中拿着的那个黑色的防弹背心。凌远狠了狠心掰开李熏然细长的手指,李熏然颓然的滑坐在地上,洪少秋扶起他,目光看着凌远,“我会派人保护你,不过你要想办法不要受伤,我警告你,一定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凌远穿好防弹背心,将手枪揣在自己风衣的兜里,走到李熏然的身边,双手捧着他的头,轻轻的吻上他颤抖的嘴唇,李熏然的泪水在两个人的唇间流窜,溢出。

  

  凌远上一次来半山别墅的时候还是七年前,那时候的自己已经被第一医院录取,马上要毕业了,来参加恩师海阳博士的生日庆典。但是现在,凌远摇着头,推开了那扇门。腐败的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一个小男孩坐在椅子上。

  “泓泓?”他试探着叫他,孩子没有反应,但是顺着孩子的身体看去,地上一滩血迹。

  “来了,小远?”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凌远抬头看着二楼处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他的老师,海阳。

  “老师,我已经来了,你想怎么样说吧!”

  “没想到吧,我们师徒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谈话。”海阳从楼上走下来,每一步踩在台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他走到泓泓的身边,用手中的手术刀指着泓泓细嫩的脖颈,“你不想问我点什么?”

  “老师想告诉我点什么?”凌远故作镇定,他直到现在自己一定要冷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时候,你还能这么镇定!”海阳笑了笑,“不愧是我海阳最得意的弟子。从我教你的第一堂课开始,我就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一路人!”

  “老师,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从我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海阳眉宇间杀气毕露,“海然是我杀的,那个笨蛋,自以为自己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杀了他。头上被我带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居然还敢和我顶撞?是,还有这把手术刀的主人。”海阳晃了晃手中的那个手术刀,“这把刀真正的所有者。这一切,包括对泓泓的绑架,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老师是一个天才?”

  “不,”凌远镇定自若的说着,“老师这一切是在犯罪——”

  “你错了,老师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医学事业的发展!”

  另一方面,洪少秋和李熏然调动了特警队和刑警队的人员正往半山别墅赶来,他们没有开警笛,悄然潜入其中,听着海阳和凌远的对话。

  “熏然,一会行动的时候,交给我!”洪少秋轻声的对李熏然说着,“你放心,凌远的安全,有我帮你保证!”

  “老师那天根本就没有在现场接受颁奖吧?”凌远笑了笑,满意的看到海阳的表情变了,“我让做电脑技术分析的朋友看过你颁奖礼上的那段视频,应该是事先录制好然后插播到上面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海阳的声音不经意的慌乱,但是他还是平息了一下呼吸,“我倒是很想知道呢。”

  “老师当时看到海然尸体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西装,胸前领带上在领带底端有泥土和灰尘,而老师你在颁奖礼上佩戴的是一个黑色的领结。当然,我知道老师您可以说你是第二天临时换了领带,但是以我对老师的了解,老师向来不允许自己的衣着不整。而且我在刑警队那里也看到了他们现场的勘验笔录,海然根本就不是失足坠楼的,是在和人发生争执了之后被推下去的,虽然他坠落的角度很像失足,但是只要通过技术手段稍微鉴定一下就能发现其中的区别,而且凶手在和海然撕扯的时候身上应该沾到了阳台边的污渍,如果老师不信我们可以拿着你的领带去做一下鉴定和化验,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的。”

  “还有呢?”

  “我听了熏然和雨缃的描述,绑匪是下午三点20分打的电话,之后,你一直张罗着自己去给绑匪送赎金和手术刀,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绑匪,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戏罢了。”

  “你有证据吗?”海然忽然狰狞的笑了起来,挥着手术刀像凌远扑过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别墅另一个窗口上,狙击手开枪击中了海阳的腿部,他跪在地上,盯着凌远。

  “凌远——”李熏然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来,看到凌远安然无恙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洪少秋上前把泓泓身上的绳子解开,地下的血迹并不是泓泓的,他只是睡着了。几名特警把海阳按在地上扣上手铐。

  “我没事的熏然,”看着查看他身体的李熏然,凌远一把捞起了他,将李熏然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力气大的要揉进骨血里。

  海阳能接受讯问是1天后,洪少秋是在看守所的医院里对他进行的讯问。但是,海阳似乎并不能准确的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于他儿子的死表现出一种深深的伤心。

  “所谓‘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凌远坐在刑警队的会议室里,手上拿着一支白板笔,“说白了,就是我们常说的多重人格。打个比方来说吧,就是一个肉体里装了好几个灵魂的意思。你一定会问,肉体是什么,灵魂又是什么?肉体,就是你照镜子时候出现在镜子中的你,灵魂就是你的行为模式生活习惯等。”

  “但是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呢?”洪少秋点着自己的记事本。

  “就是说,在很多时候,当一个人走过来的时候,你可以凭借着走路的声音、步伐轻松的判断出这个人是谁,比如说现在,进来的一定是熏然!”凌远说着看向门边,李熏然手中端着茶杯进来,放到凌远的面前,“这就是行为模式生活习惯,也就是所谓的‘灵魂’。临床研究表明,一个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患者,平均可以有13~15个分裂人格。而且这种转变往往是瞬间的不易察觉的,就像是川剧的‘变脸’一样。事实上,在多重人格障碍里面,也分为核心人格和非核心人格,就像本案中的海阳,他的核心人格就是在人前出现的和蔼可亲、博学多才的教授的形象;但是他的非核心人格,也就是他的另一种人格就是他杀戮的一面,应该这么说,他只是完全着迷于医学的世界里。当这种人格消失的时候,他会完全记不清自己的行为。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你讯问他时候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记得了,他并不是故意的装傻,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那——”洪少秋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看到那个电话号码,不禁头疼。

  “看,从这个动作就知道,现在打电话的一定是曲和!”凌远指着洪少秋的脸,李熏然不禁笑了起来,洪少秋剜了凌远一眼。

  “你干嘛?”

  “我今天出院啊,你来接我!”电话那头,曲和的声音,带着调皮。

  “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不会走吗?”

  “但是我手上有伤啊!”

  “你——”洪少秋头上青筋暴跳,沉默了片刻,“行,你在哪!”

  “嗯,”曲和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家咖啡厅,“我有点饿了,就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等你吧!”

  “你——”他放下电话看到凌远一脸狡黠又神秘的笑容,拿起自己的风衣转身出了会议室的们。会议室里只剩下自己和李熏然。

  “熏然,晚上我们去吃点什么?”

  “什么都好!”李熏然笑了笑,看着凌远的目光变得柔和。

  “那我吃你吧——”凌远说着椅子移动过来作势就要吻李熏然,李熏然用手挡开了他的嘴唇,脸上羞红。

  “在单位呢,你注意点!”

  

  韩雨缃要离开了,泓泓的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凌远和李熏然到机场送她们母子。

  “师哥,谢谢你!”韩雨缃看着凌远的脸又看了看他我在手里的李熏然的手,对着李熏然说,“我师哥,你要珍惜哦,要幸福,师哥!”

  “嗯,会的!”李熏然笑了笑,看着这个女人,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她好像一下苍老了很多。

  “放心,”凌远搂住了李熏然的腰,“你和泓泓也要好好的,如果生活上有什么事就和师哥说。”

  “我已经找好工作了,在美国的心理研究中心。”韩雨缃笑了笑,看了看手表,“我们要走了,你们保重!”

  “保重——”

  回程的路上,李熏然开着车。凌远看着李熏然漂亮的侧脸,忽然问道,“熏然,马上就是情人节了,你要什么礼物?”

  “不拘什么礼物,只要是你送我的,都好!”李熏然回答,声音里洋溢着小幸福。

  “那,我就把我自己送给小熏然吧!”凌远赖皮的笑笑。

  “才不要呢——”李熏然红了脸。

  “是吗?”凌远坏笑着,“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要了那么多次,哎哟我的腰哟!”

  “不要说了!”李熏然不好意思起来,“那,你想送我点什么啊?”

  “买好了!”凌远说着从风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李熏然在专注的开车完全没注意,“同样的两枚戒指,喜欢吗?”

  吱呀——车子猛地停下来,李熏然一脸的震惊。凌远拉好手刹车,拉过李熏然的手,将那枚戒指带在李熏然的中指,很低调的款式,一枚藏在戒指内侧的蓝宝石。凌远把另外的一枚戒指放在李熏然的手里,伸出手,示意李熏然帮自己带上。李熏然笑的很甜,那枚同款的戒指被牢牢的套在凌远的手上,亦如两个人套牢了的感情。


  “喂,你这个混蛋!”洪少秋揉着自己的头,看着曲和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你故意的吧?”

  “对啊!”曲和说着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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