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熏，洪曲】Nothing&Everything（三十一）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自己，可能LO主有病23333
各位轻拍，千万轻拍，否则人家一定会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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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窗外的雨声伴随着夏天特有的雷声亦如曲和现在的心情，他就那样用力的握着面前的玻璃杯，力气之大几乎要把玻璃杯捏碎，坐在他对面的欧阳彰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曲和。
“小和？”欧阳彰有点担心的看着曲和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曲和声音颤抖的可怕，“请您，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好，一切的事情要从26年前说起了。”欧阳彰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滋润一下自己的嘴唇，“26年前，我和你母亲，应该说曲婷婷认识。当年，我是我们村里唯一考出来的大学生，婷婷是潼市最有名的大小姐，家里经营着最大的珠宝行业还有房地产业。是我们工商管理系乃至于全校有名的校花。我当年第一次见到婷婷的时候，说实话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和她身份悬殊，所以也一直没敢高攀婷婷。”
“我母亲先追的你？”曲和嘴角一抹冷笑，他不知道现在还应该用什么表情回应面前这个男人，甚至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父亲？养父还是普通的路人甲？
“是。”欧阳彰自嘲的说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曲和那双浅棕色像琥珀一般的眼睛，“其实当年在村里，我知道小薇对我的感情，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给任何女人幸福，所以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表达过我的情感，直到有一次婷婷过生日。在当时潼市最高档的饭店办的，她邀请我一起去，而且在那次宴会上她主动向我告白。”
“然后你就接受了，你真厉害。”曲和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不管怎样，欧阳彰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但是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是，”欧阳彰耸了耸肩，“你也一定觉得我挺没原则的吧？其实当时我和婷婷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图婷婷家的钱才和她在一起，不过也确实，和他在一起我至少能少奋斗20年。”
“一厢情愿吧？”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欧阳彰苦笑着摇头，“一开始我和婷婷确实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虽然那段日子婷婷为了我和家里闹翻我们吃了不少苦，但是至少那个时候我们真的相爱。后来婷婷和我说她怀孕了，当时我别提有多开心了。”
“然后顺理成章奉子成婚了。”曲和现在打心眼里对面前的男人嫌弃，尤其是想到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对自己的母亲的印象只停留在14岁之前，但至少在那些清贫的日子里，母亲还是会尽可能给自己最好的一切。
“是。”不可反驳，此时的一切话语都显得过于苍白，男人只是看着对面有些曛黄的墙壁，“只有一件事，婷婷不知道。当年她生下了一个死胎。”
“恩？”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和外面忽然打响的雷声惊起曲和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年婷婷怀孕的时候，我和婷婷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面过着很清苦的日子，也没有钱带婷婷去做孕检，等后来岳父原谅我们的时候，婷婷已经到了怀孕的中后期，婷婷的那个孩子是早产的，大约是8个月左右。民间有种说法，七活八不活，当时我并没有相信，觉得只是封建迷信，直到那个孩子出生。”
“封建迷信都当真，亏你还是念过大学的高材生。”
“说来可笑，”欧阳彰继续说着，“当时婷婷患上了严重的躁郁症，在怀孕期间她显得格外的抑郁，估计死胎和这个也有一定的原因，但我们毕竟都不是医生也不懂这些。医生当时和我说过，婷婷的躁郁症已经到了重度，不能接受一点的刺激，否则躁郁症发作起来，可能会做出类似于自残等行为。”
“所以呢？”曲和嘴角苦笑，“让我猜猜看，偷梁换柱了吧？”
“是，”
“这种行为是犯罪你知道吗！”曲和的情绪激动，双手握拳捶在了桌子上发出闷响，“请继续说。”
“当年的医疗条件，孩子出生只是用手写的牌子挂在婴儿床，一个病房里有20多个婴儿，男女都有，也不是经常有人看护着。因为怕影响了婷婷的情绪，所以我就趁着护士交接的功夫把孩子和旁边床的孩子换了一下。”
“隔壁床是正常婴儿，你这个是死胎，不应该生下来就被送太平间？”曲和皱着眉头。
“不，当时孩子活了几个小时。”
“那请您准确用词，谢谢。从法律的角度讲，生来就是死胎和之后才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请问您是法盲？”
“呵呵，”欧阳彰被曲和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曲和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提琴演奏家，像在电视上出现在媒体前一样的斯文有礼，但现在曲和所说的话，字字珠玑，“当时我把我的儿子和隔壁床的儿子换了。”
“那么现在，”曲和长叹一声，“你能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吗？还是，你也不知道？”
“你的父母，说起来，还算是个名人。”欧阳彰冷笑，“是现在潼市公安局的局长。”
“谁？”曲和脸色惨白，雨过天晴的外面，阳光从欧阳彰的身后照进房间，却无法温暖曲和此时复杂又冰冷的心。
此时在第一医院的李熏然也没好到哪去，被凌远一路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还没等他说话凌远回身关门落锁，密闭的房间，李熏然感觉到了没来由的窒息。
“你干嘛？”闷声闷气的鼻音，李熏然漂亮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凌远一双黑曜般的桃花眼，“我记得我们还在吵架中吧，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妥？”
“熏然，熏然，”凌远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戴着口罩说着能把他气死的话，这个小混蛋每次都有让自己抓狂的本事，“李熏然！”
“干嘛？”被凌远忽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跳，李熏然剜了凌远一眼。
“和好吧。”凌远叹口气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
“啊？”被凌远的话弄得一愣，“你说什么？”
“和好。”凌远很无奈于李熏然作妖和装傻，办公室的电话成功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你好，什么事？”
“院长，化验结果出来了。”检验科的护士长。
“恩，怎么样？”
“AB型血。”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回头看，李熏然坐在凌远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发短信，凌远掐着腰走向李熏然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病号就不能不玩手机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李熏然冷冷的说，但是在凌远听来这就好像李熏然平日故意的傲娇和撒娇一样，“手机给我。”
“和你说正经事。”凌远把李熏然手机揣进兜里。
“和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可说，”李熏然白了他一眼，“还给我。”
“我被威胁了。”
“不可能。”李熏然斩钉截铁。
“我跟你说的是事实。”凌远一本正经的样子，李熏然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所以我要和你澄清一点，为了前段时间突然对你的态度和打你的那一巴掌。”
“啊？”李熏然觉得今天的凌远有些奇怪，“我李熏然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早忘了。”
“那你原谅我了？”凌远看着李熏然重新靠回在沙发上，往前踏了一步。
“原谅你什么？”李熏然双手环在胸前，“先说说你想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你的行为。”
“短信。”凌远一边说一边凑到李熏然的身边，把手机上的短信还有照片一一给李熏然翻看，“你看，这是半个月前的，还有这个，陆陆续续的。”
“没劲。”李熏然别过头并不看他。
“那你看这个。”照片停在了最后一张，“欧阳和，血型B型。”
“怎么了？”
“欧阳和，就是曲和。”凌远放大了那张照片，“他父母，血型A型。”
“哦，不懂。”
“A型血父母生不出B型血孩子。”
“啊？”
“现在有兴趣了？”凌远看着李熏然的脸，趁机在他的脸颊印下一个吻，成功吃到了一记拳头，“谋杀亲夫啊李熏然！你要是还不信，我带你去个地方。”“滚。”李熏然握紧拳头但却对旁边的这个男人气不起来。
“先看完了再让我滚也不迟。”见李熏然的态度有些缓和凌远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吐气。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拨开云雾，但是却又像是雾里看花。无论是此刻在办公室中的凌远李熏然还是在北京得知自己身世真相的曲和，亦或是在回城路上查找虹膜异色症的洪少秋。一张看不见的网似乎在慢慢的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人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