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Enemies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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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假采用定时更新的形式，有可能闲的没事会把《白衣》完结重发
就酱，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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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这一夜算是一个不眠之夜吧，无论是对赵启平和谭宗明还是李熏然凌远亦或是曲和和洪少秋。就在几个小时前，赵启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换好衣服想着从医院的侧门离开。而谭宗明就像是知道他的行踪一样，在他离开的侧门那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走秀的模特一样。
“怎么，平平是要躲着我咯？”手上夹着一根烟，谭宗明看好戏似的看着赵启平狼狈的样子，掸掉烟灰，靠近赵启平，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盯着赵启平的脸，“还是说，让我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
“谭宗明，你离我远点。”赵启平往后躲着，靠在玻璃门上面，无路可退，“还有，谁允许你叫我平平的？这个名字......”
“怎么，你忘了，前几天你可是逼着我叫平平呢。”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谭宗明一双眼睛狡黠的看着赵启平窘迫的样子，脑海中想起前几天喝醉了的赵启平踮起脚尖主动亲吻自己的情景，“还有，我是一个合格的情人吧？你看，我还记得你的生日呢！”
“关你什么事。”既然躲不掉，赵启平把头侧向一边并不看谭宗明，嘴里不满的嘟囔着，“这下好了，明天我就会变成全医院的头版头条了，你满意了？谭大董事长！！！”
“远远不够呢。”坏笑着，扳过赵启平的头，谭宗明轻吻住他的嘴唇，“我不光要你变成全医院的头版头条，我还要让你变成全市的头版头条......”
“谭宗明，你过分了吧...唔......”嘴唇被封住，赵启平接下来想说的话被谭宗明悉数吞在这个吻中。
“平平，我知道，其实，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们院长吧......”轻轻地离开赵启平的嘴唇，谭宗明在他耳边吐着气，赵启平的身子蓦地僵硬，“他，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师哥，是吗？”
再说李熏然这边，好不容易死者杜洋的家属同意了对杜洋做司法解剖，这一夜整个市公安局无论是他们这几个办案人还是检验科都开了夜车，直到李局长催促的电话又一次打来，李熏然才看了看表，已经22点了。为了怕凌远明天上班会休息不好，所以李熏然就让凌远带着曦晨和露露先回了自己的家。
“熏然啊，还在加班？”李局长的电话里传来孩子的笑声还有曲和的声音以及洪少秋气急败坏的牢骚声。
“是的，这个案子的尸检才开始，因为是紧急成立的专案组，所以......对了爸，你那边怎么有孩子的声音？”
“啊，是小远刚刚送过来的。”李局长看了看和两个孩子玩闹在一起的曲和，“小远说你们是打算收养他们吗？什么情况？”
“老凌呢？”
“小远医院有个急诊，所以先回医院了。”李局长坐在沙发上，两个孩子围了过来，开心的叫着爷爷，李局长被逗乐了。
“啊对了爸，我好想听见了小和的声音，他回来了？”
“是啊。”说到曲和，李局长忽然压低了声音，“熏然，我总觉得小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我说不好。”
“啊？”李熏然听到父亲的话，感到很奇怪，“为什么？”
“他说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没有和我们联系，虽然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我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少秋也问他了，但是他也只是这么说。”
“那老爸你觉得哪里不妥？”
“时间点。”压低声音，李局长似乎是用手捂着话筒的样子，“总之，明天我再侧面问问小和吧。对了熏然，你也别只顾着忙，晚上也要记得休息一下。查案虽然重要，但是身体同样重要，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老爸。”李熏然看着小林从检验科拿着一份报告小跑了过来，和李局长示意了一下挂断了电话。快步迎了上去，李熏然手叉着腰，“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结果是出来了，但是在他的体内并没有检测到毒物反应。”小林翻开了拿化验报告的一页，“队长你看这里，这几项都是从死者体内提取到的，但是我们也拿这个和死者生前服用的药物进行了对比。根据我们今天对死者生前就诊的区医院的主治医生和护士提供的死者生前服用的药物单，我们并未发现异常。”
“那么就是说，确实是心脏病突发身亡了？并不是所谓的他杀了？”李熏然捏着自己的下巴，有开门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送餐服的小哥站在门口。
“请问，是谁定的外卖？”
“这里。”从一堆文件中埋头找资料的方芳抬起头，外卖小哥快步走到她的桌子前，把外卖放到旁边空白的桌子上，瞥了一眼方芳手中的化验单。
“咦，我记得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听别人说过，如果人服用药物的话，眼球上也会有痕迹......”
“眼球？！”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够引起几个正在调查这件事情的人的注意，齐刷刷的盯住外卖小哥，李熏然皱着眉头。
“那个，我也是...我也是听说啊！”外卖小哥被盯得不自在，赶紧放下外卖就冲了出去，只留下屋子里几个警官在面面相觑。良久，忽然反应过来了一样，李熏然一拍自己的大腿。
“对啊，如果按照你们对死者周围人的调查，根据那个叫林悦的女人说的，死者生前一直在服用加快代谢和治疗心脏病的药，那么如果是慢性中毒的话......”
“我知道了，”小林马上反应了过来，往检验科跑去，“我去让他们化验杜洋眼球中是否有毒物反应。”
“小伙子，反应挺快嘛！”李熏然看着小林的身影，回头又看到方芳正在把外卖一盒一盒的拿出来，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向四周张望，秋夜的冷风刺骨，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外卖小哥的身影？李熏然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李熏然不知道，在警局旁边的隐蔽的街角，香槟色的雷克萨斯里，刚才的送餐小哥摘掉了鸭舌帽，赫然出现了一双暗绿色的眸子，邪气凛然的笑容，眼睛从车子的后视镜看着李熏然从警察局里跑出来的身影。对着李熏然出现在后视镜上的身影，比划了一个枪毙的样子，他笑了笑。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老李头的病房里，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着，像是诉说着生命的流逝。凌远把两个孩子送回李局长的家，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简单的和李局长说这两个是他和熏然决定领养的孩子，自己医院还有事就先走了之类的话就匆匆的离开了。搬了张椅子坐在老李头的病床边，老李头浑浊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李先生。”手搭在老李头粗糙的手上，凌远皱着眉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能和我说说吗？露露和曦晨......”
“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了。”费力的侧过头，老李头气息微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气无力，“他们，根本，根本就不是我的孙子。其实，其实我是......”
“人贩子吧？”凌远的声音冷厉，目光锐利，“为什么良心发现了？”
“你也看到了，曦晨的样子...露露，露露其实也和曦晨差不多。”老李头费力的挤出笑容，眼角有一滴泪水流下，“是我，是我对不起他们和，和他们的父母。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能，能不能......”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凌远看着他的脸，不管老李头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至少这一刻，他是发自内心的忏悔，“你放心，曦晨和露露，以后就交给我照顾了，如果他们的亲生父母......”
“不，不会的。”老李头费力的喘着气，“他们，就是，就是被他们的父母，卖，卖给我的......”说完这句话，老李头床边的仪器忽然开始波动起来，而老李头整个人也开始全身抽搐，从嘴里有鲜血吐了出来。
“来人。”凌远大声的喊着，自己则快速的站了起来，掀开老李头的被子，被子下面一片潮湿，已经是大小便失禁了。一边给他进行着心脏按摩。
“院长。”几个小护士和当值的医生冲了进来，看到老李头的样子，其中一个下级医师赶紧给赵启平拨电话。
“准备急救，准备除颤仪。”凌远命令着几个人，看着还在打电话的下级医师，“你，说你呢，还打什么电话？”
“我，我在给赵医生打电话。”
“来不及了，去准备进行气管切开术，推到一号手术室，快。”
“是，院长。”
夜已深，孩子们玩累了正和洪少秋横七竖八的躺在大床上，李局长也已经早早的就寝。一抹冷月照进房间，曲和披上了一件睡袍，轻轻地穿着拖鞋走出卧室，站在月光下，他抬起头看着月亮，忽然想起今天下午所遭遇到的一切：
“我说过的吧，我是你最疯狂的粉丝。”放开曲和被自己咬出血的嘴唇，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坏笑着看着曲和一脸的恐惧。挥拳打向林清岩，但是他似乎已经料定了曲和的套路一样，截住了曲和的拳头，反手捏住他的手腕，靠着惯性把曲和拉到自己的怀里，“曲和，你逃不掉的。”
“放开。”被制住没法还手，曲和只能在他的怀中挣扎着，“林清岩，我会告你的。”
“不，你不会的。”林清岩坏笑着，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曲和巧克力色的头发，那种触感，曲和只感觉到全身发毛，“因为，我们会成为一类人呢......”
“什么？”
“你和你的那个经纪人，并不合适。”林清岩看着曲和后面的风景，夕阳西下，光芒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但车内的二人却感觉不到温馨，“和我在一起吧。”
“不可能。”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捏住曲和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他歪着嘴角，狠戾的看着曲和，“我是在命令你，知道吗？”
“是——”不知道为什么，曲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这种他讨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摇了摇头，试图想起什么。但是却是徒劳的，因为他最后的印象就是那个男人在他眼前拍了一下巴掌，之后自己就昏了过去。再之后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坐在李局长家门口的台阶上，还是李局长下班回来把自己摇醒的。
“林清岩吗？”曲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月光照着他的身体，在身后倒映成漆黑的影子...亦如此时渐渐笼罩在他周围的迷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