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熏，洪曲】Nothing&Everything（三十五）
我真的开始填坑了，尽量圆回来，然后下章争取一定抓到裴泽。
然后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白衣》
《Nothing&Everything》快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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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酒足饭饱之后，曲和我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顶在膝头。洪少秋在厨房里收拾着刚才的风卷残云。等他擦干净手出来的时候，看到曲和一脸落寞的坐在沙发上，单薄的身子新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小和，怎么了？”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洪少秋从厨房走出来。其实洪少秋从来不是一个会洗洗涮涮的人，但是唯独对曲和，他愿意放下自己一切的骄傲，只是因为，他是他。
“恩？”听到他的声音，曲和的下巴从膝盖上拿起来，看着厨房的方向，“不好意思啊少秋，你千里迢迢的来，还让你照顾我了。”
“说什么呢。”洪少秋放下水果，并肩坐到曲和的旁边，厚实有力的手掌从一侧搂住曲和瘦削的肩膀，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按，“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如果你不想和我说，我不会勉强你的，等你想说的时候，我随时做你的倾听者。”
“好。”曲和的声音软软的，靠在洪少秋的肩膀上，曲和感觉自己的心里无比的踏实，“少秋，和我说说李熏然和他父亲吧。”
“恩？”洪少秋疑惑的侧头看着曲和浅棕色的头发，长长的巧克力色的睫毛垂在眼周，晕成好看的阴影，“怎么忽然想起问熏然了？”
“你别多心，”曲和小声的说着，沉默了半晌，他才喃喃自语，“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
“什么？”洪少秋震惊，肩膀一动，曲和的头就被闪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脖子呲牙咧嘴的看着洪少秋。
“很奇怪吗？”曲和琥珀色的眸子此时显得茫然无焦距，“我那个父亲，刚和我说，我的父亲，就是李熏然的父亲——你的师父，李局长。”
“那么你是？”洪少秋眼神中透露着不一样的光芒，记忆和几年前李熏然去野外生存中暑住院联系到了一起，他的脸色瞬间苍白，“那么你是...赫然吗？”
“恩？”曲和歪着头看着洪少秋骤然变色的脸，长舒了一口气，“和我说说吧，我的亲生父亲，还有，哥哥！”
欧阳彰的单身公寓里，情况在曲和离开之后依旧没什么改变。欧阳彰依然拿着一瓶二锅头，坐在桌子旁边，打开一袋花生米。浓烈的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直到房门被钥匙打开，穿着墨绿色职业装的丁薇拎着两个打包好的菜出现在门口。他才抬起头。
“欧阳，你这是干嘛？”看到欧阳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一把抢过手中的酒瓶，“你忘了医生和你说过你不能喝酒的吗？”
“恩？小薇啊！”因为酒精的作用，欧阳彰的脸通红，看丁薇也有些重影，“你来了啊。”
“恩，怎么了啊？”丁薇扶着他从椅子上起来，可是欧阳彰像是一滩泥一样的整个人靠在丁薇的身上，“欧阳，走，先去躺一会。”
“恩，不去~”欧阳彰一边说一遍摇摇晃晃的推开丁薇，从桌子上又拿起那瓶二锅头，往自己的嘴里倒，“我把小和的身世...嗝，告诉他了......”
“恩，我知道。”丁薇赶紧上来扶住他，穿着高跟鞋的她一个不小心高跟鞋的鞋跟被折断，但是她此时顾不得断了的鞋跟，只是上去抢欧阳彰的酒瓶，“你别喝了，再喝你会死的！”
“死，”欧阳彰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害怕死吗？”
“那，那我呢——”眼睛里有泪水流出，丁薇化的精致的眼妆此时被完全晕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滑稽，“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考虑，也得想想我吧？我知道，当年我不应该在知道你已经和曲婷婷结婚了的情况下还去找你，也不是故意的撞破曲婷婷和萧若懿的关系的，我更不是故意在曲婷婷那里带走小和的。”
“什么？”欧阳彰染上酒红的脸忽然贴近丁薇，“你再说一遍！”
“当年——”丁薇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当年在村里，十里八村都知道我和你有婚约在先。后来你到城里认识了曲婷婷和他结了婚，我本来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是后来，当我看到你生活的不幸福，你知道吗？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幸福。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当年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当时，因为那个男人有暴力倾向，我差点就被他打死了，后来我就离婚了。我知道，当时那个叫萧若懿的女人，像是一缕春风，滋润了你内心的丘壑。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叫萧若懿的女人，其实是曲婷婷的远房表妹。曲婷婷患有严重的躁郁症，你应该是知道的。平时她是个正常的名媛大小姐，可是当发病的时候会表现的时而亢奋烦躁时而忧郁低沉，而曲婷婷的躁郁症则表现在，疯狂的购物、找男人，或者是...自杀、自残。”
“对！”欧阳彰手撑着自己的脑门，“你接着说。”
“认识萧若懿的时候，你是发现了曲婷婷那个庞大的‘后宫’吧？”丁薇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搭在欧阳彰那双经历了沧桑之后的粗糙的手上，“或者我换一种说法，是萧若懿告诉你的。”
“是。”欧阳彰点头，“她带我去看过，婷婷的那些‘男人’们。”
几乎是与此同时，在凌远的实验室里，死一样的沉静了片刻之后，李熏然拿着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褐色的眸子盯着凌远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虽然隔着防护面罩，但是李熏然依然感觉到凌远眼睛里的恐惧。
“凌院长，你跟我说说吧。”李熏然翻着那本书，很轻松的翻到了被折叠起来的那一页，“我现在，更想好好听听这件事了呢。”
“好吧。”凌远沉默了片刻开口，想把那本书从李熏然的手里抢过来，李熏然往后一个闪身躲过了凌远。李熏然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书，看着凌远无力地垂下手，长舒一口气，凌远继续说，“刚才说到我被威胁的事情吧？我最开始觉得是无稽之谈，你每天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式，除了警局就是家里。就算是有什么应酬和事情无外乎就是和洪少秋他们一起去吃个饭，听听曲和的演奏会或者就是回老爸家里。直到那个人给我发来了你在执行公务时候的照片。”
“等等，”李熏然把书夹在胳膊下面，“你这话有漏洞。什么叫我执行公务时候的照片。”
“熏然这么聪明，还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凌远转身用手撑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胃，可能是这段时间作息时间不规律，胃病犯了，“嘶——”
“老凌，你怎么了？”察觉到凌远不对劲，李熏然快步上前扶住凌远，夹在胳肢窝的书掉在地上，“胃又疼了？”
“没事。”凌远撑着桌子的手挥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他知道即便这样，李熏然还是会担心，“我继续和你说吧。”
“恩？”李熏然担心的申请溢于言表，“那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胃疼而已。”凌远转过身靠在桌角，李熏然在他旁边看着他，“当时我就知道，这个人，就在你们警队里面。”
“你觉得是谁？”
“你觉得呢！”凌远反问李熏然，李熏然思考了一下，猛地呆住了。半晌他声音颤抖的说。
“难道是...是谢博士吗？”
“是！”凌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曦晨，“我和你说说曦晨的事情吧。当时我刚知道这个人在你们警队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很紧张的，我怕这个人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假意答应了这个人提出的一切条件。”
“就是那个吗？”指了指掉在地上的书，李熏然想去捡，被凌远拉住了戴着手套的手。
“熏然，不用去，让我这么拉着你的手，好吗？”凌远声音柔柔的，“之后，这个人通过邮件和短信的方式和我联系，他告诉我有一个儿科就诊的虹膜异色症患者适合做这次计划的试验品。”
“就是曦晨吧？”看着那个睡熟的小孩子，李熏然忽然想起梦中那个孩子叫自己‘爹地’的情形。
“是的。”凌远说着我进了李熏然的手，“我只是没想明白，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的瞒过了这个孩子的家长。”
“那么这个孩子？”李熏然心疼的看着曦晨，“他......”
“没事，他没事！”凌远安慰似的拍了拍李熏然的手，“给他打的只不过是止疼的针和营养针而已。”
“老凌。”李熏然皱着眉头，忽然小声的说，“你有没有想过，在医院，有他们的人？”
“恩？”
小陈几次打了李熏然的电话，但是李熏然都没有接听，无奈他只得拨通了洪少秋的电话。响了好几声，里面传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你好。”洪少秋下楼去买东西，电话在曲和的手上，“请问你找谁？”
“洪少在吗？我是警员小陈。”
“啊，他下楼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曲和柔声的说着，“我是国安局特别事务处的副处长，曲和。”
“曲处长，我们申请对第一医院儿科医生林念初和第一医院的院长凌远下逮捕令。”
“什么？”曲和的话还没说完，门被打开，洪少秋拎着一兜子的零食站在门口，曲和赶忙回头从沙发上越过去，“少秋，凌远好像出事了。”
“什么？”洪少秋看了曲和一眼，一把抢过电话，“喂，我洪少秋，怎么了？”
“洪少，我们在调查取证中发现，”小陈在电话那头一字一顿的说着，“702杀人案的证人老李头家的孩子失踪和第一医院儿科医生林念初还有第一医院院长凌远有脱不开的关系。我们申请对他们的逮捕令。”
“......”洪少秋沉默片刻，“好，你们先传唤他们，我们马上回去。”